289.說出來了就不要後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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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9.說出來了就不要後悔
本以為這次提加工資又會像往常一樣被老板三兩句揭過去，但沒想到老板這回竟然痛快地答應了。袁承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確定是真的加工資之後，袁承澤決定，他要用自己加薪之後第一個月的工資給老板買個小禮物感謝一下，價格控制在一百以內，禮輕情意重嘛！
處理完了工作上的事，蕭毅去了幽冥司，青龍和朱雀有工作要跟他匯報。
“大人，我們又拔除了對方幾個據點，並且找到了那個人的蹤跡，按照大人的命令，沒有打草驚蛇，準備回來報告大人，可就在前些天，那人突然就失去了蹤跡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我們和崔判、陸判仔細探查，才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。這股氣息很陌生，之前我們探查的時候完全沒發現，也不知道是隱藏得太深還就是最近才出現。並且氣息非常強大，光是從殘留的氣息感覺，我們四個聯合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對手。很可能是這人救走了那個黑袍人。對方的法術當還在黑袍人之上。”
蕭毅皺眉，“這麽說你們是連人都沒見到，只感受到了氣息殘留？”
青龍、朱雀一同一下頭，“屬下無能！”
蕭毅長出一口氣，“罷了，對方的法術若是當真如此之高，你們就算對上了也占不了上風。崔玨他們呢？”
“崔判和陸判已經回地府了，陸判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覆，這次出來因為交了手又有覆發的趨勢，崔判便帶陸判會地府療傷。他們不知道大人今天會過來，不若屬下現在找他們過來好讓大人問話。”
“不必，我去地府一趟。”
一團光閃過，蕭毅原地消失，再次出現的時候已身在地府。
陸判雖然已經接受了懲罰，但是目前卻不能官覆原職，而是要重新開始判官考核，通過考核之後才能再次做到四大判官的位置上。在此之前，他只能先以副手的身份跟在崔判身邊。
但是在鐘判和魏判他們看來，陸判雖是做副手，卻好像比以前做主判官的時候還要高興，臉上的鬼牙面具都遮不住笑。這倒是讓鐘判和魏判放松了不少，聽著陸判能像以往那樣跟他們說說笑笑，也就放心了。
蕭毅出現的時候鐘判和魏判在忙各自的事，不在地府，崔判正在給陸判療傷。
鬼差雖也屬神軀，但陸判遭受的刑罰太重，要不是他意志力比較堅強，說不定還真撐不過去。但這也不能怪地府刑罰太過，他犯的可不是一般的小錯，能讓他在受了刑罰之後還留在判官隊伍裏已經是格外開恩，要不是因為正直多事之秋，人手實在緊張，秦廣王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陸之道。
“參見大人！”
崔玨單膝跪下行禮，陸之道也正要從床上翻身下來行禮，被蕭毅擋回去了。
“你有傷在身，免了。”
崔判扶起陸判，“多謝大人。”
陸判轉頭看著身邊的人，笑得有幾分得意。崔判倒還是一副公式化的笑容，“大人過來可是要詢問最近的進展？”
“青龍和朱雀已經跟本司匯報過。對於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氣息，你們有什麽看法。”
“啟稟大人，我們目前對此人的判斷依靠的僅僅是對方殘留的氣息，但這種判斷方法並不夠準確，通常都是估計小了。所以從氣息判斷對方的法力在我們之上，實際上只會更加厲害。那個黑袍人已經很不好對付，如今再加上這個人，只怕會難上加難。屬下回來後也曾查閱典籍，但都沒有找到類似情況的記載。無從得知此人身份。”
“有沒有查過生死簿？”
“屬下已經查過，卻並無相關記載。至少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，並沒有能顯示對方身份的信息。依屬下拙見，此人極有可能就是黑袍人背後指使之人。根據目前調查的結果顯示，對方的勢力十分龐大，黑袍人我們也接觸過幾次，感覺他一個人做不出這諸多布置。另外對方的法力顯然在黑袍人之上，這次冒著險些暴露的風險帶走黑袍人，想來黑袍人是他的得力下屬。”
崔玨分析得確有道理。蕭毅要自己過來地府其實也是為了查生死簿。不過既然崔玨已經查過，那他也沒有再看的必要。
“加多人手繼續調查，不能總處於被動，下次出去帶上魏判。”
“可是地府諸事繁多，若是連魏判也與我們一道去調查，那事情都壓在鐘判身上，怕是他一個人應付不來。而且鐘判性格偏急躁，一些文書上的工作也許會做得不到位。”崔玨這說的已經很委婉了，真要讓鐘判做文書工作，做不到位還是小事，有可能直接把文職工作變成武職。
“那就把十殿帝君身邊的文判和武判調過來。讓他們輪番做你們三個的工作，從秦廣王的殿裏開始。”
崔判略一思索，皺眉道：“若是把幾位殿下身邊的文武判官調過來，那十殿的工作就無人操持了。”
“怎麽會無人操持？又不是一次性全調過來，只是一殿一殿輪著來而已。輪到哪一殿，那一段時間殿中事務就由一殿之主率領其他小鬼完成。好歹也是帝君，若是因為暫時沒了文判、武判在身邊就做不好事，那還留有何用？屆時本司自會物色新人接任帝君之位。”
“是，屬下明白。”
“晚些時候本司會讓青龍下來頒布指令，你們只要全心做事即可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
蕭毅走後，崔判一如既往過了好一會才挺直脊背，轉頭看著正準備看看書好打發養傷時間的陸判，“你真不知道留下陌生氣息的到底是什麽人？”
陸判合上古卷，臉上帶笑，“你不相信我？”
崔判偏過頭，沒有言語。
陸之道搖頭，“恩，因為我背叛過地府一次，所以在你這裏我就算是失信了對嗎？你永遠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相信我了？”
崔玨皺眉，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但你現在就是這個表現。不過我也不怪你，你這性子就是這樣，是我行差踏錯，又怎麽能怨你收走了對我的信任。我可以向你保證，”陸判認真地看著崔玨，漆黑的眼睛像被打了光的黑珍珠一樣發亮，“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人，也不知道他和黑袍人的關系。當初我是直接和黑袍人接觸，我以為他就是最終的幕後之人，沒想到還有一個比他法術更高的。這個人深藏不漏，到我們弄死了他們那麽多人他才剛剛露面，還是因為我們盯上了黑袍人，可見相當沈得住氣。大人給我們增加人手也好，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。”
崔判看著陸判冷靜地分析，眉頭卻皺得更深，“那你要多小心，免得他們對你報覆。你洩露了那麽多消息給我們，害得他們那邊損失慘重，他們有可能會對你下手。”
陸判滿不在乎地往後一靠，“他們要來報覆就來吧，這事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。反正這段時間外出調查，你跟我保持距離，免得他們找我麻煩反而誤傷你。”
“我不會因為這種事退縮。”這一次崔判的語氣生硬了許多。
陸判重新坐起來，突然握住崔判的手。
崔判一驚，下意識就要掙脫，但陸判握得緊，他第一次沒有掙脫，便沒有嘗試第二次。只是眉頭還皺著，似乎是覺得陸判的行為有些不夠莊重。
陸判笑了，“是，我當然知道我們崔判嫉惡如仇且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，不過這是我的要求，你就當照顧我這個傷員，聽我的，不然我不放心你，也不能安心養傷不是？崔判啊，咱們可是好兄弟，你就是我最重視的人了，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出事。”
崔判突然轉頭看向陸判，“好兄弟？”
“是啊？”陸判笑得邪魅，“可不就是好兄弟嘛！而且在四大判官當中，咱們倆都是孤家寡人。鐘判有弟弟，魏判手底下那個叫胡夜的判官跟他親近的好像娘家人似的，就咱們倆形單影只的，可不是得……”
陸判話還沒說完，崔判就猛地站了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，但有些話，你最好經過慎重考慮再說。說出來了就不要後悔。”
看著崔判僵轉身而去的僵硬背影，陸判臉上的笑還沒有消失，只是慢慢低下頭，手裏摸過剛剛崔判坐著的位置，自言自語，“我怎麽沒有慎重考慮過，你都不知道我考慮了多少年。”
以前肆無忌憚地撩撥，是認為終有一日能突破地府法令的束縛。但是經歷過這麽多的事，在他做了回來的選擇之後，他就知道，有些事情，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。對方最想要的是什麽，自己給什麽就是，兄弟的身份最好用也最安全。他要墨守成規，自己就守著他墨守成規，其他的，就只埋藏在心底，如同這富麗堂皇的地府一般，永遠陳在最黑暗的深淵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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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完了工作上的事，蕭毅去了幽冥司，青龍和朱雀有工作要跟他匯報。
“大人，我們又拔除了對方幾個據點，並且找到了那個人的蹤跡，按照大人的命令，沒有打草驚蛇，準備回來報告大人，可就在前些天，那人突然就失去了蹤跡，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我們和崔判、陸判仔細探查，才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。這股氣息很陌生，之前我們探查的時候完全沒發現，也不知道是隱藏得太深還就是最近才出現。並且氣息非常強大，光是從殘留的氣息感覺，我們四個聯合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對手。很可能是這人救走了那個黑袍人。對方的法術當還在黑袍人之上。”
蕭毅皺眉，“這麽說你們是連人都沒見到，只感受到了氣息殘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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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判和陸判已經回地府了，陸判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覆，這次出來因為交了手又有覆發的趨勢，崔判便帶陸判會地府療傷。他們不知道大人今天會過來，不若屬下現在找他們過來好讓大人問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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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判雖然已經接受了懲罰，但是目前卻不能官覆原職，而是要重新開始判官考核，通過考核之後才能再次做到四大判官的位置上。在此之前，他只能先以副手的身份跟在崔判身邊。
但是在鐘判和魏判他們看來，陸判雖是做副手，卻好像比以前做主判官的時候還要高興，臉上的鬼牙面具都遮不住笑。這倒是讓鐘判和魏判放松了不少，聽著陸判能像以往那樣跟他們說說笑笑，也就放心了。
蕭毅出現的時候鐘判和魏判在忙各自的事，不在地府，崔判正在給陸判療傷。
鬼差雖也屬神軀，但陸判遭受的刑罰太重，要不是他意志力比較堅強，說不定還真撐不過去。但這也不能怪地府刑罰太過，他犯的可不是一般的小錯，能讓他在受了刑罰之後還留在判官隊伍裏已經是格外開恩，要不是因為正直多事之秋，人手實在緊張，秦廣王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陸之道。
“參見大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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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傷在身，免了。”
崔判扶起陸判，“多謝大人。”
陸判轉頭看著身邊的人，笑得有幾分得意。崔判倒還是一副公式化的笑容，“大人過來可是要詢問最近的進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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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啟稟大人，我們目前對此人的判斷依靠的僅僅是對方殘留的氣息，但這種判斷方法並不夠準確，通常都是估計小了。所以從氣息判斷對方的法力在我們之上，實際上只會更加厲害。那個黑袍人已經很不好對付，如今再加上這個人，只怕會難上加難。屬下回來後也曾查閱典籍，但都沒有找到類似情況的記載。無從得知此人身份。”
“有沒有查過生死簿？”
“屬下已經查過，卻並無相關記載。至少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，並沒有能顯示對方身份的信息。依屬下拙見，此人極有可能就是黑袍人背後指使之人。根據目前調查的結果顯示，對方的勢力十分龐大，黑袍人我們也接觸過幾次，感覺他一個人做不出這諸多布置。另外對方的法力顯然在黑袍人之上，這次冒著險些暴露的風險帶走黑袍人，想來黑袍人是他的得力下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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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加多人手繼續調查，不能總處於被動，下次出去帶上魏判。”
“可是地府諸事繁多，若是連魏判也與我們一道去調查，那事情都壓在鐘判身上，怕是他一個人應付不來。而且鐘判性格偏急躁，一些文書上的工作也許會做得不到位。”崔玨這說的已經很委婉了，真要讓鐘判做文書工作，做不到位還是小事，有可能直接把文職工作變成武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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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判偏過頭，沒有言語。
陸之道搖頭，“恩，因為我背叛過地府一次，所以在你這裏我就算是失信了對嗎？你永遠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相信我了？”
崔玨皺眉，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但你現在就是這個表現。不過我也不怪你，你這性子就是這樣，是我行差踏錯，又怎麽能怨你收走了對我的信任。我可以向你保證，”陸判認真地看著崔玨，漆黑的眼睛像被打了光的黑珍珠一樣發亮，“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人，也不知道他和黑袍人的關系。當初我是直接和黑袍人接觸，我以為他就是最終的幕後之人，沒想到還有一個比他法術更高的。這個人深藏不漏，到我們弄死了他們那麽多人他才剛剛露面，還是因為我們盯上了黑袍人，可見相當沈得住氣。大人給我們增加人手也好，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。”
崔判看著陸判冷靜地分析，眉頭卻皺得更深，“那你要多小心，免得他們對你報覆。你洩露了那麽多消息給我們，害得他們那邊損失慘重，他們有可能會對你下手。”
陸判滿不在乎地往後一靠，“他們要來報覆就來吧，這事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。反正這段時間外出調查，你跟我保持距離，免得他們找我麻煩反而誤傷你。”
“我不會因為這種事退縮。”這一次崔判的語氣生硬了許多。
陸判重新坐起來，突然握住崔判的手。
崔判一驚，下意識就要掙脫，但陸判握得緊，他第一次沒有掙脫，便沒有嘗試第二次。只是眉頭還皺著，似乎是覺得陸判的行為有些不夠莊重。
陸判笑了，“是，我當然知道我們崔判嫉惡如仇且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，不過這是我的要求，你就當照顧我這個傷員，聽我的，不然我不放心你，也不能安心養傷不是？崔判啊，咱們可是好兄弟，你就是我最重視的人了，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出事。”
崔判突然轉頭看向陸判，“好兄弟？”
“是啊？”陸判笑得邪魅，“可不就是好兄弟嘛！而且在四大判官當中，咱們倆都是孤家寡人。鐘判有弟弟，魏判手底下那個叫胡夜的判官跟他親近的好像娘家人似的，就咱們倆形單影只的，可不是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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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，但有些話，你最好經過慎重考慮再說。說出來了就不要後悔。”
看著崔判僵轉身而去的僵硬背影，陸判臉上的笑還沒有消失，只是慢慢低下頭，手裏摸過剛剛崔判坐著的位置，自言自語，“我怎麽沒有慎重考慮過，你都不知道我考慮了多少年。”
以前肆無忌憚地撩撥，是認為終有一日能突破地府法令的束縛。但是經歷過這麽多的事，在他做了回來的選擇之後，他就知道，有些事情，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。對方最想要的是什麽，自己給什麽就是，兄弟的身份最好用也最安全。他要墨守成規，自己就守著他墨守成規，其他的，就只埋藏在心底，如同這富麗堂皇的地府一般，永遠陳在最黑暗的深淵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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